“夫人好受些便可。”韩盛直起身,怕她又被自己严正肃然的模样吓到,努力想缓和一下脸色。
只是不苟言笑的人,突然扯起嘴角,脸侧肌肉倒显得紧绷僵硬。
言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夫君坐这儿。”
“我站着即可。”他本想蜷指放到唇边轻咳以掩饰尴尬,想到方才替她揉搓过脚,举起的手最后落在衣袍。
如刚站起来时替她捋平裙上褶皱时一样,扯直了官袍上的轻微褶痕。
见他这般生疏,言清凤眼轻眨:“连同榻而坐都不能,你我如何算得上夫妻一体?”
“夫君求娶妾身,当真如外人所言,只为负责吗?”她掩面侧首,眼角余光扫过男人俊容。
韩盛抿了抿唇:“抱歉,是某不曾考虑夫人感受。”
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当初救人的事只是一场意外。
在他坐到榻上时,言清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男人绛紫长袍与她天蓝纱裙交叠。
“听闻平南大旱民不聊生,朝廷可是研究出了对策?”她露出充满求知欲的神色,小脸覆有忧色。
梦中剧情里,韩盛被派往平南赈灾,却死在灾民的暴乱中尸骨无存。
她小心观察男人的脸色,不动声色的将试探藏进眸底。
韩盛本欲教育她私下不可妄议朝中大事,对上她关切心急的眼,不由收回了想说的话。
他摇了摇头,眉宇间忧心如焚:“此次天灾来势汹汹,某欲奏请陛下,允我前往赈灾。”
朝中太多瞻前顾后之徒,再要拖下去,只怕平南民众生活更加水深火热。
百姓乃国之本,为官者,更当以民为重。
遇事推脱,不是他韩盛的作风。
言清眸光闪动,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经历过剧情后觉醒的样子。
如此看来,变故只能出在洛明嫣身上。
她得寻个理由入宫一趟才好。
收起思绪,她扑向身侧的韩盛,亲昵抱住他的胳膊:“妾身愿与夫君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