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美柔嫩的面上多了抹怔然,洇在眼里的泪光委屈的盈盈闪闪:“和夫君,怎么能授受不亲呢。”
“抱歉,我——”韩盛噎了下,喉结滚动,只感觉口中莫名干涩。
熟读圣贤书的他,还没学过怎么去哄一个小姑娘。
他眉头拢着,薄唇紧抿,正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一难题。
面上的表情不自觉严肃了些,本就清冷的脸更透出些许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他还没组织好语言,言清先害怕似的松开了他的袖子,双手紧张搅动着手指:“我没别的意思,你、你别生气。”
韩盛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见小姑娘瑟瑟如枝头残叶般,再不敢抬头看自己。
藏在袖中的拇指与食指磨了磨,拧起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有这般可怕吗?
想到两人是因意外被绑定一起,小姑娘才不得不嫁给大她十岁的自己,他心中多了抹怜惜。
“坐好。”蹲身在软榻前,他握住言清的脚,指腹贴在她微肿的脚趾旁细细揉捏。
他闭着眼,却因为看不见,而使得掌心的触感被放大。
温软的肌肤像一块暖玉膏,稍稍用点力就能在上头留下痕迹。
意识到不该有的心猿意马,他眼眸闭得更紧,心中默念起新看的策论。
从言清的角度,可以看见他饱满的额头,和挺立的鼻骨。
他双眼皮很深,纵然阖眸,眼皮上的折痕依旧清晰。
即便是蹲着身子,男人腰背仍然挺直,揉搓她脚趾的动作僵硬而机械化,闭着眼的样子跟老僧入定一般。
言清起了逗弄心思,在他指腹再次落到自己脚上时,她惊呼一声抬起脚,玉足划过他下颚。
男人如有寒星的眸子睁开,第一时间歉意看向她:“是否弄疼你了?”
他以为是自己力道没个轻重伤到言清,没去管自己被踢到的下颚。
直到撞见女孩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捉弄。
他作势要起身,言清将脚重新放到他怀里,软糯着声音撒娇:“再揉揉,夫君再揉揉好不好~”
等他耐着性子给自己又揉捏了好一会儿,她才颤颤巍巍收回脚,羞红着脸说,“辛苦夫君了。”
一口一个“夫君”,叫得异常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