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进了,教朕做起事来了。”梁帝轻飘飘的说着,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只是……”赵惟大惊,迭声想要解释,但越着急越解释不出来,只是反复说着“只是”二字。
“行了。”梁帝大袖一挥,阻止他继续做一只复读机,转而道:“翊阳果然知错了?”
“是。”赵惟松了一口气,急忙点头,随即道:“只要父皇与姑姑能够不伤和气,儿子区区一个亲王之位,又算得了什么。”
他本是想卖个好,哪知梁帝冷笑道:“区区一个亲王,呵呵,看来这亲王位已经不被你看在眼里,那让朕猜猜,什么才能被荣王给瞧在眼中。”
他拍一拍扶手,似笑非笑地道:“朕这个位置如何?”
荣王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连磕头,他这个动作,让梁帝看到了他的后颈,那里有一道血痕,仿佛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鞭子?
梁帝一怔,赵淮是亲王,除了他和皇后之外,谁敢抽他?
他自己自然是没有,而曹皇后,对这个养子疼惜如命,再加上后者性子圆滑,说话好听,总能逗得曹皇后开心,这二十年来,几乎没见曹皇后打过他,更别说是用鞭子了。
其中必有古怪。
想到这里,梁帝当即道:“你后颈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赵淮似乎越发惊慌,下意识地反手捂住后颈,随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想是不小心磕到了,不碍事。”
“睁着眼睛说瞎话。”梁帝岂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唬弄过去,对一旁的王安道:“你去瞧瞧。”
王安躬身答应,来到赵淮身后,见后者还捂着后颈,他细声道:“还请殿下挪开手。”
赵淮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梁帝,半晌,他带着几分无奈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