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王安躬身答应,不一会儿,一身华紫锦衣的赵恪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屈膝在殿中央跪下,“儿子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
“你有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梁帝摆一摆手,又对王安道:“给太子搬把椅子来。”
不等王安答应,赵恪已是道:“儿子有罪,不敢起身。”
梁帝挑一挑花白的眉头,诧异地道:“何罪之有?”
“儿子大意,被反贼劫持,并以此来威胁父皇与朝廷,实在罪该万死!”赵恪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磕头,声泪俱下。
梁帝长叹一声,起身走到他身前,温言道:“罢了,此事怪不得你,起来吧。”
“谢父皇。”赵恪谢恩起身,因为梁帝就站在面前,所以他不敢落坐,小声询问道:“父皇,大哥要紧吗?”
这句话令梁帝胸口一闷,对王安道:“你告诉太子吧。”
王安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便压低了声音将太医的诊断告诉了赵恪,后者得到赵怀命不久矣,垂泪道:“都是儿子不好,儿子害了大哥。”
“朕说了,与你无关,该死的是那群反贼。”梁帝看了一眼大同府的方向,寒声道:“先前一刀砍死,真是便宜了他们,该千刀万剐才对!”
他怒骂了一句,看向正在默默抹泪的赵恪,“你姑姑怎么样了?”
“回父皇的话,姑姑昨夜就醒了,大夫说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有些多。”
梁帝颔首,“那就好,王安,你待会儿去御药房取些滋补的药给长公主送去,让她好好养着,切不可操劳。”
“奴才遵旨!”
吩咐完了这事,梁帝又看向赵恪的腿,“还有你,这腿上的伤大夫瞧了吗,怎么说?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