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好端端地弄伤那马做什么,再闲再无趣也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再说了,若是我做的,柳家那车夫难道是瞎子,瞧不见吗?”江行过一口否认。
“自是为了有机会与柳小姐单独说话。”不等江行过否认,江行远扬一扬手里染血的积雪,“车夫瞧不见,是因为大哥用冰棱做武器,在这种天气里,无色透明的冰棱就是隐形之物,再加上极快的速度,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一派胡言。”江行过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好心好意替你送柳小姐回去,你倒觉得我别有用心,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顿一顿,他又道:“再说了,我与柳小姐又不熟,做甚要与她单独说话。”
“真的不熟吗?”江行远神情冷漠地道:“若是这样,为何大哥一到京城就去了柳府?”
“胡说八道,我那会儿就是初来京城觉得有趣,四处瞧瞧罢了,根本没去过柳府。”江行过矢口否认,不过神情没有之前那么自在,目光也有些闪躲。
“是吗?”虽然是询问的话,江行远眸中却透着浓浓的讽刺与无奈,“若我没有记错,那天夜里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雨,可是大哥一路回来,身上却只有少少几滴雨水,为何?”
“我途中看到有卖伞的,就顺手买了一把。”
“伞呢?”
“扔了。”
“为何要扔?”
“做工粗劣,材料亦不入流,也就只配应个急。”
听着江行过信口拈来的谎言,江行过失望而又生气,凝声道:“我在客栈旁边发现一柄油纸伞,应该就是大哥扔掉的那一把,但那把伞无论做工还是用料都是上等之物,丝毫不像大哥说的那样粗劣,最有趣的是,那柄伞上有一个’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