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十一摸着硕大的鼻子,深以为然地道:“这倒是,在他们眼里律法就如粪土一般,随意践踏;偏偏这些人又神出鬼没,武功高强,官府拿他们毫无办法。”说到此处,他忽地想到了什么,满面诧异地盯着江行远,“长公子莫不是想借助岳阳府衙力量来对付他们吧?”
不等江行远回答,他已是连连摇头,“这不可能,不可能。”
江行远也不急着言语,问道:“十一叔为何这么说?”
“我虽不是长年住在岳阳城,却也听说了你们这位知府的性子,得过且过,还胆小如鼠,外面风刮得大一点都不敢出门;外面的人都叫他‘千年乌龟’。”说到这里,狗十一忍不住讥笑一声,“这可不是夸他长命,而是讽刺他一直把脑袋缩在龟壳里不肯露出来。”
听着狗十一滔滔不绝的吐糟,江行远莞尔一笑,“赵知府确实胆小了一些,但十一叔莫要忘了,他代表着岳阳城最高的权威,甚至代表着王法。”
“那又如何?”狗十一不以为然地问着。
辛夷代答道:“以前他们虽不将王法瞧在眼中,但也没有大肆宣之于众,所以朝廷在几次失败之后,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样的江湖组织并不止留雁楼一个,且个个神出鬼没,想要将他们彻底铲除,代价太大;可若是留雁楼派人劫狱,那就是公然对抗王法了。”
“说白了,赵知府是胆大还是胆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坐在知府这个位置上,他代表着朝廷。”一口气说了许多,辛夷有些疲惫,缓了口气方才续道:“单凭江家的势力,难以压制留雁楼,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朝廷的力量。”
听到这里,狗十一总算明白了几分,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道:“也就是说……留雁楼背后那个人借助江湖势力对付我们,而我们则借助朝廷之力对付他?”
“对。”
狗十一迟疑地道:“虽然还没撬开那名杀手的嘴,但从他衣上绣的标志以及用的暗器可以确定,只是一个银雁级别的杀手,留雁楼怕是不会为这么一个人劫狱;这么一来,我们岂非白费功夫,反而要多费唇舌和赵知府解释,得不偿失。”
江行远倒了一盅热茶给辛夷,又重新点了一枝红烛,代表铜台上将要燃烧怠尽的红烛,待做完这一切后,他放才微笑道:“只要他活着,留雁楼的人就一定会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