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都听说了,想来楚大人只是一时失言,你也莫要总是记在心里,毕竟都是同朝为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此宽慰了一句,吴樾转眸看向进来后一直未曾说话的楚孤城,“晌午时分,本官派人去请你,你说有急事在身,匆匆离去,如今看来,就是这件事吧。”
“是。”楚孤城拱手道:“还请大人恕罪。”
“人命关天,本官又怎么会怪你。”吴樾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又道:“只是你仅凭些许片面之词,便指责一位朝廷命官为杀人害命的凶手,不觉得太过随意了吗,甚至……你们连他的动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楚孤城漠然听着,“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说下官错了?”
“此时说谁对谁错,尚且言之过早,本官只是提醒你,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就算你将状纸递到刑部,相信那边也会是一样的话;没有证据,那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对一位朝廷命官的无端中伤,要不得;这一点,还望你牢记!”
“下官明白。”楚孤城简洁地应着,一如他平日的为人,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愿说。
吴樾似乎也知道他脾气,并未有所不悦,此时有差役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进来,恭敬地道:“大人,大夫到了。”
“嗯,替楚大人仔细瞧瞧,好生处理,莫要留了后症。”吴樾倒是细心,得知楚孤城负伤,立刻派人去请了大夫。
在楚孤城退到一旁让大夫处理伤口后,吴樾起身走到神情麻木的辛夷面前,神情复杂地道:“你就是剡溪辛家的后人?”
辛夷木然看着他,许久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字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