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交望着申绿赜背影,说:“洛都尹以后少与此女说话,朝中之事,为官之法,怎容一个山野村妇置喙?”
“何为山野?山野亦出草莽英雄。何为村妇?难道贵村不出村妇,只出愚夫?”尚疆正色说。
庞交怒道:“尚疆,你竟这般无礼。”
“庞将军,我不与你斗嘴皮子,我现在要派你做件事。”
“什么事?”
“刺杀百里西。”
见庞交犹豫,尚疆又激他,“怎么?庞将军怕打不过她?”
“虽然她有嫌疑,但案情未明,贸然下手有违法理公道。”庞交说。
‘申阿花’遥见申绿赜回来,忙问情况,申绿赜责只搪塞说是未见到尚疆,搁下此事。说实话,他也不想让外婆过多掺和此事,毕竟她们与百里西不是很熟,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她对尚疆的了解,他不会冤枉好人。也许正如尚疆所说,外婆可能被百里西骗了。
第二日有消息传出,称百里西在牢中被人暗杀,已经救不活。申绿赜听说这个消息,便与‘申阿花’说了。
卜闻此讯,‘申阿花’豁然站起,猛拍桌子:“你说什么?百里西死了?”
绿赜吓了一跳,而后轻声劝道:“我知道外婆与百里西交情好,但百里西此人我们不了解。关在牢里都能被人刺杀,可见她的人事关系繁杂,不是我们小户人家所能知晓的。”
“被人刺杀?这话你也信!百里西是个好姑娘,那尚疆是个什么货色?凶手抓不到,却找百里西去顶罪。道理说不通,暗下杀手。这种人你竟然还信他?”‘申阿花’情绪激动,声音颤抖。
申绿赜轻轻拍了拍‘申阿花’的背:“外婆,您别激动,我与您自然是最亲的。那尚疆咱们且不管他,那百里西我们就更不知根知底了。她一介女流,竟敢独自在蓝缕街开粥铺,慕名而来吃粥的人越来越多,却从未在她店里闹过事。我看百里西也是个有手段的,绝对不简单。再说了即使您说的都对,百里西千好万好,不也已经死了吗?顶多我们以后去她坟上祭拜祭拜,也算了却您与她的一份情谊,您说行吗?”
‘申阿花’说:“怕她的尸首还在临淄府衙吧?外婆求你件事,我们去把百里西的尸首领出来,给他立个坟。”
‘申阿花’见申绿赜面露难色,老泪纵横:“我与她也算投契,这姑娘人好,我瞧着
庞交望着申绿赜背影,说:“洛都尹以后少与此女说话,朝中之事,为官之法,怎容一个山野村妇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