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山只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
他是个男人,若对方也是个男人,只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对着这样一个妇人,他满心的怒火却是被强压了下来。
陶夭夭看出了他的心思:“柳大人,你先带他们回去吧,这里我来解决,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柳重山又重新来到曼珠身边,将她拥进了怀里。
陶夭夭拉着酒糟鼻的手:“走吧,既然夫人的道歉这么没有诚意,我们去官府里解决。”
又对着围观的人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事了。”
酒糟鼻没想到她会这么不依不饶。
赶紧抓住她的那只手:“小姐我错了,不去官府,我错了。”
围观的人劝酒糟鼻:“把人打成那样人家就让你自己扇肿自己的脸,这也不算过分。”
“就是啊,这样才公平嘛。”
“既然是自己先动的手就该想想后果,这下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中土男子果然是有风度的,要是换了我,她打了我老婆,我指定亲手撕了她。”
......
议论声让酒糟鼻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陶夭夭看着她这副样子,一股极度的悲哀涌上心头。
她突然想到了张如莺的母亲,就是那个自己亲自张罗给自己丈夫纳妾却又在丈夫患病的时候责怪小妾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活得卑微且不自知。
别说是一个巴掌,就是死到临头,她们大概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错。
陶夭夭正在犹豫着到底要将她怎么办的时候,曼珠拉了拉她的手对着她摇摇头。
“陶姑娘,算了吧,我没事。”
酒糟鼻看到曼珠替自己求情,立马见风使舵:“姑娘,你大人大量,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陶夭夭咬唇看着曼珠。
曼珠对酒糟鼻道:“你走吧,大家都是可怜人,这样纠缠不休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