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欣赏过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几位公主后面的乌那希，只不过多看了两眼石婉清就看出这位打扮的相对低调的姑娘应该不是殿下。

三年宫中并未举办大型的宴会，石婉清也很久没有见过公主们，与乌那希上一次也只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场合远远看了一眼，女孩子长得快，几乎一年一个模样，外加上换了装扮和发式，更分辨不出。

虽然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无一不是精品，却在细节处露了端倪，公主们明显轻松从容，而最后的乌那西不仅站的比殿下们靠后一个身为，身上紧绷的气息似乎比石婉清这个考生还严重些。

也是巧了，乌那希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一台佳能正巧和是坐在她正对面的石婉清撞个正着。

“太子妃——？”

乌那希也没想到竟然在这第一个看到的会是她，完全不同于印象里那个面如枯槁，目似枯井的废太子妃。

石婉清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初夏第一朵新荷般灵动清澈。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桌上，双腿优雅地并拢。

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因乌那希瞬间的惊诧而略带疑惑，微微蹙起的眉头下，眼睛轻轻眨动，仿佛在询问着什么。她微微斜侧脖颈，脑袋稍稍歪向一边，像一只好奇的小鸟，眨巴着眼睛，模样甚是可爱。

乌那希看到这样的故人，忽然眼睛酸得要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这一生，她们是否还会如上次那般依附着男人，无论荣华还是崩塌，两人却都在渐渐凋零。

石婉清以为自己吓到了明显小几岁的小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随后，她微微鼓起腮帮子，冲着人家小女孩做了个不太明显的鬼脸。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

乌那希差点就泪崩，她猛地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鲜活可爱的太子妃。

石婉清咬咬唇，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抬起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了扶云鬓，心里想着哄孩子这事她好像真的没有天赋啊。怎么好像不仅没起到效果，小姑娘眼圈都红了。

算了算了，她暗自决定，考完试再寻人家好好道个歉。

不同于还有闲心逗小孩的石婉清，澜月从公主们出现就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狂跳。

从皇后娘娘下旨选闺秀入宫做伴读到现在，她付出那么多心思，压下姑姑进宫，入宫以后奋力讨好每个人，功课上更是丝毫不敢放松。

不就是为了能得到几位殿下的青眼，让她留在宫中。只要过了考核，过去一切的努力和委曲求全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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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冷的室内，她的手却是冰冰凉，当接到考卷的时候更是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