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怎么也想不明白,上辈子的自己,竭力成为世人眼中完美正妻的典范,可他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甚至到后夫妻之间只剩了帝后于人前的责任,私下他对自己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

而今生,自己性情乖僻,性子冷淡,言辞亦不善,然而不知为何,他却犹如一只烦人的蜜蜂,总是围绕着自己转。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是自己不对,还是错在于他。

欲与他远离,可越是远离怎就越是纠缠不清。

这段时间与六公主的相处,乌那希已然察觉这孩子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公主,绝无那个心智和手段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将自己弄进宫,弄进宫也就罢了,竟然还呈上了一本郑重其事的聘书。

见到那大红色的聘书时,乌那希若不知道是胤禛的手笔,那她这两辈子也算白活了。

因此,自己身处此地,亦是他一手促成。

究竟为何,胤禛一直在背后助推她向前、向高处行进,不许她在阴影中默默苟延残喘,

让她走在阳光中,让她活在鲜花里。

乌那希掐了掐手心,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纯禧公主已经讲完,台上台下的女孩子们或多或少都从纯禧和缓轻柔地语调中得到些启发,惺惺相惜相互一礼。

好在纯禧公主的发言草稿,乌那希调钱早就看到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对自己的走神感到很失礼。

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越来越拧巴别扭的心理状态,连乌那希自己都有点讨厌渐渐失去掌控的生活。

强打起精神,以后一定要让自己忙一些,忙起来就没那么多时间纠结。

随着这一礼的结束,有一股微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味道,考试正式开始。

石婉清丝毫没有因为于胤礽那一场不算初见的初见受到影响,与乌那希相反,无知无觉得她豁达自在。

因为上次小考又是名列第一,她的座位就被安排在进门处的第一个,也是距离公主殿下们最近的位置。

她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盛开在清晨的芙蓉,清新又自信。

胸有成竹的她面容平静,还有心情观察了下殿下们的衣裳。

金尊玉贵的长大,穿了一个月“校服”,连石婉清都有些羡慕公主们各式各样的漂亮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