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伸手拿过奏折打开。
成亲容易。
但若愚要为他打破皇家规矩,将他名正言顺写入皇家玉牒,死后合葬皇陵。
他如何能同意?
一代明君断袖已经连累他野史留名。
“天灾当前,若愚,你我都要谨言慎行,莫要让人抓住把柄,拿天灾攻击你的德行。”
考验面前永远不能低估人性,特别事关百姓生死,做得好是菩萨,做不好便是罪人。
“人生苦短,我们不要再给彼此制造枷锁,携手走好余生,此生不枉。”
“你什么都不在乎!”
凤玄策懂得,却做不到看南柯如孤魂野鬼般,随风飘散。
他想给他一个家,属于他们的家。
明知不该贪心奢求……
对于一个心死之人,还能愿意为了他留恋人间,不该强求其他的。
“万法皆空,诸相无相,若愚,你着相了。”
“嗯,我生生世世都堪不破。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南柯,我们之间的因果,永远不会了结。”
孟南柯合上奏折,拉起人离开御书房。
“圣上,您太累了,微臣服侍您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
凤玄策垂下眼帘,他是不是该学学老七,修习了心禅,以免总让南柯为难。
“凤若愚,百年之后,我会带你入孟家族谱,我们的衣冠冢会葬在孟家祖坟。”
“当真?”
孟南柯拉着他走进鹅毛大雪中,白首携行。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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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昀灼只用了三个时辰找到虞韵。
“夫子,为了我媳妇儿的安全,咱们先去驿站歇息一宿再出发。
您安心,以我如今的实力,师爹挨不着您。”
“好!”
“虞淑和凤鸣空晚点儿会到,我先做点您能入口的吃食。”
凤玄尘远远瞧着殷勤的小兔崽子,两年不见,已经长成大人样。
危险!
什么媳妇儿?
谁都休想抢他的妻儿。
孟南柯怎么不亲自来?
凤鸣空带着虞淑赶到时,孟昀灼正蹲在过道里熬补胎的汤。
“师哥,夫子呢?”
“轻点儿,夫子才睡不到两个时辰。”
虞韵离开凤玄尘后,睡眠很浅,连着几天没睡好,孟昀灼用了安神汤才让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