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上一块寡廉鲜耻的狗皮膏药,够梁老爷子受的了。
说起这对脆弱的父子关系,秦宴记起一件事。
“总听你提起有一个妹妹,怎么从来没在你身边见过她?”
任子阶整个人突然安静,周身隐隐萦绕着压抑氛围。
“她不在了。”
秦宴放在膝上的手指一顿,声音略低:“对不住。”
无意勾起人家的伤心事,该道一声抱歉。
情绪低迷的任子阶连续喝了将近半壶水,忽然笑道:“没什么不能提的,我早就看开了!”
大概是因为秦宴酷似小妹的长相,他不由自主就说起二人曾经相依为命的时光。
有曾经的欢声笑语,也包括她因逃出青楼而惨死。
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
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已零落成泥。
秦宴安安静静坐着,不插嘴,不安慰,默默听任子阶的倾述。
逝者已逝,活的人还要继续在人间泥沼里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