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阶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两人非亲非故,平白这样未免显得唐突。
“姑娘,我是不是讲太多了?”他表示不自然道。
秦宴摇头浅笑:“不会。”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倾听。”
朋友之间,理应如此。
任子阶愣了愣,随即看外面的天色,为失态感到些许懊悔:“耽误姑娘回府的时辰了。”
……
晚霞染红天际,荷花池子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下。
容裕谦蹲在塘边,捏着根又细又长的树杈子,心烦意乱地拍击池面。
水珠四溅,飞到大荷叶上骨碌碌旋转几圈,顺着浅青色大脉络汇聚在中央。
他玩得随心所欲,却把跟随服侍的丫鬟吓了个半死,一颗心高高悬在半空,甚至不敢眨眼。
“小少爷当心,那里湿滑,您快退开,别离池子太近了!”
别看容裕谦年纪还这么小,他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
这一点所有人都有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