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藏自然也法子守好这笔钱。至于弊政会不会以其他面目出现……”裴皎然忽地一声笑开,“那咱们可以接着变法。你有张良计而我有过墙梯。这世上从来没有一项能够长期保持原貌的政令。变革和维稳,才是你我都要走的路。”
许县令看着她一笑,“裴公言之有理。”
“天色已晚,某就不叨扰许县令。”说罢裴皎然施然起身,“告辞。”
她起身往廊庑上走。崔尚等人如蒙大赦一般,飞快地步上了廊庑。哪知裴皎然忽地驻足又看向许县令。
“后日我希望许县令能够来驿馆一趟。”
“好。”
话音一落,裴皎然步上廊庑离开。
等着许县令和他的小菜园一并消失。崔尚扶着柱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裴相公,你定力真好。居然不觉得那边臭得很么?”崔尚小声问道。
闻问裴皎然一笑,“如入芝兰入室,岂会觉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