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我一会儿还不下去,就在下面唠叨:“你说你和小哥是不是在上面干什么啦?你怎么不下来啊?”
“死胖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错什么了?你那么激动干嘛?”
我站起来走下去时,我发现我会错胖子的意思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为什么总往那方面想?
和刘丧来的那三个人本来想走,但一直在等和他们走散的那个人。
只有我知道,那个人不会出来了,已经在那个玉床那里消失了。
我一直没说,到了晚上我实在忍不住说:“其实……”
胖子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说:“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你说要远行,暗地里伤心……”说着他干脆唱了起来。
我看着他,刘丧和那三个人也看着他。
阮小龙瞪了他一眼,倒头就睡了。
三天之后,那三个人走了,留下我们三个和刘丧。
本来想让阮小龙跟着那三个人一起走,但胖子不让,阮小龙也不走。
胖子说:“不是一路人,就不要一路走。”
阮小龙也说:“我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回去我给你看稻谷去,看看有没有病。”
胖子说:“你才有病,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卖我们药,你忘了前次天真差点被你害死。”
“这怎么能怪我,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药毒性不大,就是闻着臭,吴老板本来就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我听着他们吵,闭着眼睛就能看到夕阳下稻田上飞着的蜻蜓,成群结队的蚊子,此起彼伏的蛙声……
我想雨村了。
阮小龙留下等我们,刘丧等他偶像。
我们能在山里找到吃的,没毒的,什么都能吃。
只要不饿死就行,完全就是过着和野人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