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过来就坐在了我旁边,说:“胖爷我不就爱采花吗?”
闷油瓶要在傍晚时候进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但总有他的道理。
可能是他和瞎子约好的。
进去之前,我跟着他在不远处的一个山顶上看太阳落山,是他让我跟过来的。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
刘丧眼神复杂,但没有跟来。
闷油瓶在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拿起一个石子在石头上画,边画边对我说:“我们出来的这地方有很多的通道和天然的缝隙,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出不来了,尸体和活祭也随处可见,都是很多年前的了,各种毒虫和机关,都能致命,你不能再进去了。”
我看着他,闷油瓶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要告诉我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管我有没有明白,接着说:“这其实就是一道屏障,很多人过不了这里,只有穿过这道屏障才能进到后面的墓里。”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问:“真的有墓?你是说我们我们闹了半天,就是在人家门口溜了一圈,给人家的狗逗乐了一回,差点连命都搭上。”
还连人家的门都没摸着,我想。
而闷油瓶可能在想:那只是你,我是想来就来,想进就进。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在他画的一点上点了一下说:“瞎子现在可能已经到了这里,一个人的话是进不去的,我和他的约定在这里会合。”
“你还要进去?”
他抬头看着我说:“如果我一个星期没有出来,你就和胖子他们走。”
我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你是怕我再跟着你进去吗?”
闷油瓶不是不会笑,但能看到的几率实在不大,就跟中彩票一样。
现在我就看见他笑了,夕阳的映照下,那个完美的带着笑意的脸让人恍惚是在幻境里。
“我会回来的。”他说完这句就没有再看我。
然后我就看到他站起来走了。
随后我就听见胖子在下面水潭边说话:“哎,小哥你现在走啊?”
“嗯。”
“你要小心啊,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出来,然后咱仨回雨村好好过日子。”
“刘丧,你说我怎么那么难受呢?天真,小哥走了,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呢。”我说着就躺在了刚才我们坐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