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雾哥哥......”寒云难得嘴甜一次,跳到寒雾跟前,瞅着他被揪红了的耳朵,觉得很是稀罕。想想刚才和自己斗嘴时,把头仰得高高的、跟自己斗得像只小公鸡一般的京墨,想想刚才出手那么利落干脆、收拾完寒雾之后、就抬头挺胸像只孔雀一般的苏木,不禁咂了咂舌,咽了下口水。旋即,看向一旁石桌上的两个茶盘,从放着三杯茶的盘子里,端起一杯茶来,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嗯,这一杯茶跟三个哥哥分着喝,确实比不上一杯茶我自己一人喝的感觉啊。然后呢,看着他觉得甚是可怜的寒雾哥哥,嘴上就问出了讨打的话:“寒雾哥哥......你这耳朵......都红了啊......一定很疼吧......”
“寒小五!”寒雾闻言大叫,眼神凶巴巴的盯着寒云。
“寒老三!”寒云心里也憋气。你那红透了天的破耳朵,谁还看不见么。再说了,你的耳朵又不是老子揪扯的。有本事,你拿鞭子抽那苏木丫头去啊。跟老子耍啥横啊。我不过就问了句关切的话,值得你这般急赤白脸的么!你那耳朵是不是不疼?若是不疼,那哥哥就权当做是做弟弟的多此一问就是了嘛!”
寒雾被气得简直要吐血:“寒小五!你那个脑子,果真就是生在那里当摆设的!就是不大好使!”
“寒小五的脑子再不好使,也没见被哪个丫头揪扯得毫无还手之力啊!”箫寒涯的声音自另一边传来。自己正陪着燕映诺在说着话呢,就见苏木那丫头风风火火的跑回去,叽呱叽呱的对着燕映诺,把自己一生气就揪扯了寒雾耳朵、然后转身走掉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燕映诺和丫头们听着她绘声绘色的述说,全都笑的乐不可支。自己也生了兴趣,觉得很有意思,便想来看看这寒老三的臭脸。
“主子!”四人纷纷起身,站得笔直,给箫寒涯行礼。
“嗯!”箫寒涯抬手,示意几人起身。坐下来,屈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石桌上轻叩着。看着寒雾仍旧彤红的耳朵,心内窃笑,脸上却丝毫不显,慢条斯理的开了腔,“寒雾,爷在问你话呢!”
“吭哧......”寒风、寒雷、寒云拼命压抑着。憋笑很辛苦的,好不好。
“主子......那不是......”寒雾对着自家这位也不陪着燕二小姐了、只一门心思的跑来看他笑话、还要拿他开涮的腹黑主子,心里那个恨啊。太阳穴的青筋直突突,嘴上却是不甘示弱的回话道,“卑职今日干活......力气使大了些......不慎......就擦到了右耳......无碍......只是有些疼......那丫头......她不是叫苏木么......苏木这味药......本不就是用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么......”
沉寂片刻后,箫寒涯和寒风、寒雷、寒云三人,都爆笑出声。
寒雾实在笑不出。苦着脸,揉摸着耳朵,心想,老子好想抡圆了膀子,挨个的拿鞭子抽过去啊。
树上。几只适才休憩的鸟儿,被这阵爆笑声惊起,扑愣着翅膀,飞向远处青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