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师父,您回来了!”
公孙白回首,灵岩正挂着乐呵呵的傻笑站在石室门前双手交握的望着他。
花娴也转身,看到灵岩后,惊讶的问公孙白:“阿白哥哥,这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等着你的傻徒弟?”
当花娴说出“傻徒弟”这三个字的时候,公孙白和灵岩都愣住了。公孙白默了默,在脑海里拼命搜寻,自己何时对花娴用过“傻徒弟”这三个字来形容灵岩。而灵岩脸上则是一副“天都塌了”的神色,他垮着脸暗自猜测,定是自己参悟师父这些时日隔空传授自己的功夫领悟力太慢,所以自己在师父的心中才落得个“傻徒弟”的印象。
灵岩最先反应过来,可能是被花娴刺激到了,所以脑子一时并没有太好使,居然就着刚刚花娴称呼自己师父的那声“阿白哥哥”来妄自揣测两人的关系,脱口而出:“师娘好!”
花娴被这句“师娘”给雷住了。她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躯,确定了自己还是那个六七岁的孩童身体,并没有在山谷中变回自己本体的少女模样,不禁在心中给灵岩的打分又拉低了不少,果然是个傻徒弟,没跑了!这声“师娘”,活生生的把她变成了“童养媳”了!
公孙白也被那句“师娘”震惊了一瞬,但是随即心里涌上一股暗暗的欣喜,嗯,这声“师娘”的称呼居然让他听得遍体舒泰。
公孙白也不纠正,只是含糊的对着灵岩颔首,当做是回应,然后指着灵岩对花娴介绍道:“娴儿,他叫灵岩。”
“谁?他叫什么?”花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又确认了一遍。
“弟子灵岩,见过师娘,师娘淑安!”灵岩赶紧对花娴俯首一揖到底。
花娴撇了撇嘴,算了,也不打算纠正这个傻子了,反正自己在这凡间一世的身份也确实是这个公孙白的未婚妻,师娘就师娘吧!
花娴压住心头的震惊,转向公孙白问道:“灵岩?你徒弟?”
公孙白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道:“回头再与你细说,我们先进去吧。你不是还要用灵果做酪浆吗?”
花娴想到酪浆,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
待得几人在石室内安顿好,公孙白在角落里考较灵岩对自己父神传授的术法的参悟程度,花娴则在摆放棋盘的石台上认真做起了酪浆。
说来也是奇怪,石台上摆放着的棋盘原本就像是被嵌在上面一样,灵岩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动那棋盘一下,可是花娴居然轻轻松松的就把棋盘端了下来,随手放到了石床上。
花娴在石室里扫视一番,打算用那套茶具来代替做酪浆用的炊具。然而,当花娴的念头刚动起来的时候,空空的石台上居然凭空出现了一套煮酪浆用的炉子和炊具,居然连盛放酪浆的水晶琉璃盏都出现了四盏。
四盏?花娴暗暗数了下人数,石室中除了自己和公孙白,就只有灵岩一个人了,这出现的四个水晶琉璃盏,到底是因为一套四盏是传统规律,还是说,这石室的主人想让她煮出来四晚盏,多出来的那盏是石室的主人要享用的?
花娴摇了摇头,打算先不想那么多,先把酪浆做出来再说吧。
就在花娴的酪浆快要完工的时候,石室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极重,来人气息也很不稳,呼吸声重重的,夹杂着像是呼痛的吸气声,听起来像是受了重伤那般。
还不等公孙白出去,花娴就先一步往石室门口快走几步,当她看到石室外面的来人后,惊得捂住了嘴巴,惊呼到:“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