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耶律南仙双目圆瞪,羞愤欲绝,娇躯在坡后剧烈扭动。
“公主!您没事儿吧?” 阿耶朗声音远远传来。
“呜呜呜!”
杨炯狠狠瞪她一眼,探出半个脑袋,气喘吁吁道:“哎!你别过来!”
“啊!兄弟你把公主咋了?” 阿耶朗心急如焚,脚步愈发加快。
“艹!你们赶紧拦住他!” 杨炯佯装羞愤,怒瞪女卫,还不忘扭动几下身子,装得煞有其事。
女卫们瞧这驸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再看那动作,个个面红耳赤,匆忙奔至阿耶朗身前,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
“哎!你们拉我干啥?我要去看公主!” 阿耶朗急道。
安抚司女卫首领柳眉倒竖,大骂:“看个屁!赶紧跟老娘走!你若去了,下次可就不是左脚进门打扫茅厕那般简单,小命都得丢!”
“啊!有这么严重?” 阿耶朗满心疑惑。
女卫们暗自腹诽,这都啥事儿啊!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公主,怎这般疯癫,当真是……不拘小节。
“到底咋回事?” 阿耶朗止步,眉头拧成麻花,公主对他有活命之恩,还给了他尊严,此刻听闻公主呜咽,焦急难耐。
女卫气得直跺脚,知晓这阿耶朗脑筋不灵光,绞尽脑汁引导:“你觉着公主和驸马啥关系?”
“兄弟呀!” 阿耶朗脱口而出。
“啊?” 女卫一脸懵。
“杨兄弟亲口说的。”
女卫无语,合着这驸马也是个疯人,当下直言:“他是驸马,驸马是公主夫君!懂不懂!比兄弟还亲呢!”
“那又咋了?这跟我看公主有啥关系?”
“你……,没瞧见驸马身上绳子解开了?” 女卫怒声斥道。
“瞧见了呀!我这就去重新绑上,不然公主又该发脾气了!” 阿耶朗对杨炯满心愧疚,可一想到公主发火的可怖模样,暗道只能委屈杨兄弟了。
女卫急忙拉住他:“你笨死了!那是公主亲手打的绳结,她不亲手解,驸马能挣脱?”
阿耶朗闻言,恍然大悟:“对哟!”
“是吧!此刻公主正跟驸马…… 亲切友好地深入交谈呢,你别去打扰,公主若有事,自会唤你!” 女卫好言劝慰。
阿耶朗转头,望向满头大汗的杨炯,虽满心狐疑,但念及公主与杨兄弟关系亲厚,应无大碍,便不再多言。
女卫首领累出一身大汗,总算说通这榆木疙瘩,劫后余生之感油然而生,方才若没拦住,让他撞见公主驸马那模样,大伙都得玩儿完。
“萧瑟瑟!你过来,南仙叫你!” 杨炯朝着内卫女首领放声呼喊。
“啊!我?” 萧瑟瑟满脸忸怩。
杨炯翻个白眼,骂道:“就是你!你不是叫瑟瑟么?麻溜儿的!南仙有事吩咐!”
萧瑟瑟无奈,磨磨蹭蹭挪到山坡另一边,背过身,捂住双眼,小声道:“驸马!我真啥都看不见!”
杨炯瞧着这可爱女卫,强忍笑意,低头看向气得几近昏厥的耶律南仙,开始 “表演”。
只见他压低声音,佯装疑惑:“啊?南仙你说啥?我听不清。”
“呀!别打人!你到底要干嘛?”
“啊?这…… 不太好吧!你手下都在呢!”
“哎哎哎!别瞪眼,真要?”
“好好好!我这就告知瑟瑟!”
杨炯表情夸张,变换语气,自言自语,演得有模有样。
耶律南仙被杨炯这一通操作弄得一头雾水,可她太了解这人,知道杨炯从不做无聊之事,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放声呜咽。
“呜呜呜!” 声响不断。
杨炯暗啐一声,再次佯装大口喘气,无奈道:“南仙!等一下!等一下!瑟瑟还在呢!”
“我不在!我不在!” 萧瑟瑟面红耳赤,捂耳就逃。
杨炯哪肯放她走,大喊:“回来!”
“驸马,我腿抽筋了!” 萧瑟瑟哀求。
杨炯瞧她逃远,道:“那就站那儿吧!”
萧瑟瑟如蒙大赦,如释重负,如获新生。
杨炯知晓时间紧迫,不再耽搁,瞬间换上一副扭捏模样,不时喘粗气遮掩耶律南仙呜咽声,低声道:“那个…… 瑟瑟呀,那个。”
萧瑟瑟一脸茫然,瞅着满头大汗的驸马,疑惑道:“驸马,您要说啥?”
杨炯见她发问,佯装咬牙,忸怩道:“那个, 南仙想要匹马。”
“啊?要马干啥?” 萧瑟瑟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