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哭得泪流满面,满脸自责的打起自己,然后被田满贵制止:“胡闹!你这是做什么!”
“我田满贵能娶到你这样视虎儿为己出,又帮我照顾身体不好的老娘,又时不时来酒楼帮我一起打理生意,几年来一直毫无怨言的帮扶我,那是我田满贵的福气,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内助。”
一想到老娘和儿子的惨死模样,田满贵狠狠自扇起耳光:“都怪我,把生意看得太重,疏忽了对家里的照顾!子欲养而亲不在,娘,虎儿,我错了,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能尽早醒来!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陪伴在你们身边的机会!”
听着田满贵哭得这么悲伤,大家忍不住再次落泪,有亲属过来开导起田满贵夫妇俩,说这是意外,谁都意想不到。
心肠软,多愁善感的老道士,也被眼前画面感伤地拿起衣袖擦眼角。
“视如己出?”晋安疑惑看着田满贵。
原来现在的田氏并非田满贵的原配,而是断弦再续弦的妻子,虎儿是田满贵与亡妻所生,虎儿的亲娘在生子时难产而亡。田满贵为了让孩子有个娘,有个完整的家庭,不受人歧视欺负,经媒人介绍娶了现在的田氏。
晋安了然的点点头,目光再次看向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吃人恶犬:“也就是说,前天的恶犬伤人,并没有目击者?”
院子里一名小伙子站出来,此人是张爱娥弟弟的儿子,那天他带着家里人送给大姑妈最爱吃的甜糕,结果一推开院门就闻到浓烈血腥味,田满贵亲手养大的狗闯进屋子里把正在午睡的大人和小孩给活吃了。
这个人正是一开始在院子门口拦住晋安的那个人。
晋安来到恶犬前蹲下,似乎在找着什么,最了解晋安的老道士,知道晋安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于是走过来问:“小兄弟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
晋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指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恶犬,问老道士:“老道,你看出这条家养的狗跟别的家养的狗有什么区别吗?”
听到晋安的话,田满贵其他家属也都好奇围过来打量恶犬。
就当大家都围到恶犬边时,并没人注意到此时的田氏脸上表情出现了点不自然。
老道士也学晋安蹲下身子,仔细打量院子血泊里的恶犬,看了很久,他才有点迟疑说:“好像还真有点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它的眼神比我家养的大黄凶多了,比野狗还凶,当初为了抓到它,连扁担都打断了好几根,最后我还是用渔网套住它才制服住这条疯狗的!”说话的人是前天给张爱娥送甜糕的小伙子。
老道士啪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叫道:“对,是凶!老道我终于看出哪里不对劲了,小兄弟,这吃人恶犬的眼神,跟乱葬岗里那些刨坟吃人肉的野狗一样凶恶,不像是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