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各地有各地的习俗吧,其实每一个习俗的背后都是与当地的气候有着紧密相关,看似条条框框迷信的背后都有着严谨的前人经验总结。
这些都是小细节,一笔带过,晋安得到老道士的示意后,他首先走向田富贵幼子尸体前,裹着白布,抱起尸体的那一刻,晋安面露讶色,白布下的尸体明显重量不对。
晋安不动声色的抱起白布下尸体,小心放进棺材里,拿开白布的那一刻,露出一个身体残缺不全的尸体!
小孩被疯狗吃掉三分之二身体,只剩下一颗脑袋、一条胳膊、两只脚掌、以及肚子后背几片肉…脑袋被狗的犬牙啃得血肉模糊一片,已经看不出五官模样,小孩死得很惨。
相比起来,田满贵母亲的尸体则是好一些,被咬断一只手掌但已被针线缝上,并且尸体重量明显不对,晋安猜测老妇人的肚子估计被恶犬咬穿,里面的肠子和内脏都被吃没了,然后用干草重新塞满肚子,因为老妇人的肚子并无明显下瘪。
晋安在放入尸体时,隔着衣服,悄悄按压了下老妇人肚子,果然,老妇人肚子下是空的,如按棉絮,并无肌肉的紧实感。
哎。
晋安目光不忍的朝老妇人和小孩尸体,各念一声:“无上太乙救苦天尊。”
等全部都忙完,已经是快要天黑时分,田家人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他们见老道士和晋安辛苦了一天,都客气挽留两人先吃过晚饭再走。
老道士看出了晋安的心思,没有拒绝,同意留下吃晚饭。
饭桌上,都是素菜,没有荤菜,田满贵解释说他母亲生前舍不得杀生,一直吃素,这几天他们守孝,所以也在吃素,还望理解。
这顿饭吃得有气氛有点沉闷,毕竟逝者刚逝,还未安息,谁都高兴不起来,吃完饭辞别,走到院里路过那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恶犬时,晋安突然问一句:“可以说下,恶犬是怎么伤人的吗?”
田满贵满脸悲伤回忆起那天的痛苦记忆,田家在当地小有资产,开了家小酒楼,虽然不能大富大贵,比起普通百姓倒也丰衣足食。由于忙于生意,冷落了幼子,就给幼子买了个小狗当玩伴,就这样相安无事了一年。
变故是发生在前天的。
正在酒楼经营生意的田满贵夫妻俩,突然接到噩耗,家里出事,老娘和儿子都死了!他们夫妻丢下生意急忙跑回家,看到老娘和母亲的凄惨死状时,悲痛欲绝,抱着被狗吃得只剩颗脑袋和被咬烂肚子脖子的老娘尸体绝望大哭起来。
一回忆起昨天的情景,七尺大汉哭得悲伤欲绝,更咽不止。
院子里那些过来帮忙的亲戚们,也是拿衣袖抹起眼泪,同情起田满贵遭遇,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家破人亡变故。
这时,跟在田满贵身后的田氏,眼眶红通通的自责道:“都怪我,那天我要是留在家里照看老人和小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都怨我!都怨我!当家的对不起,是我没用,生意帮不上忙就连家都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