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狗东西,嘴里没半句实话。
“是!”苏幕垂着头,依旧恭敬的躬身回答,这是当奴才的礼数,“好品相的不好找,想来此番要让义父他老人家失望了!”
一个小小的阉人,也敢在他面前耍心眼,李珏自然是心中不快,然则提及兰花,他纵然是脑子有坑,也该明白……提的其实是自家老父皇。
“苏千户辛苦。”李珏呷一口清茶,“既是没找到,那就早早回宫去伺候,莫要在外头逗留。”
苏幕颔首,温声应答,“是!”
瞧着她这副恭顺的样子,李珏只觉得虚伪,奴才就是奴才,别看平时在外张狂,到了主子面前,还不是摇着尾巴。
“禹城这地方,也没什么可玩的,否则本王该尽尽地主之谊。”李珏放下手中杯盏,淡然扫过苏幕的脸。
宫里的太监见多了,但像苏幕这般好面相的,委实不多。
只可惜,苏幕一进宫就让栾胜盯上了,饶是东宫那位,也没能占着什么好处。
宫里,什么事没有?
小太监一入宫就遭了手的,不在少数,只是主子们做的事,底下的宫人谁敢议论?不过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唯盼着这些事莫要落在自己头上。
眼下,苏幕身上带伤,面色教往常更白了些。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奴才不敢!”苏幕行礼。
李珏收回视线,“面色不太好。”
“在殿下面前失礼,请殿下恕罪!”苏幕单膝跪地。
李珏拍拍袖子,扶着桌案站起身,“起来,这又不是在宫里,不用如此,本王素来不喜欢底下人跪来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