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苏幕起身,依旧半躬着腰。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李珏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善,好似瞧见了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但又不得不隐忍着,“罢了,苏千户此番会在禹城待几日?”
“回殿下的话,不日便会启程离开。”苏幕俯首。
不日……
李珏负手走出了屋子,立在檐下瞧着这并不精致的小院,东厂的奴才伺候惯了主子,对他们自身以外的东西分外有要求,这可一点都不像是长住的样子。
是以,苏幕说的是实话?
东厂的蕃子都在外头候着,毕恭毕敬的行礼。
心腹——庆安,近前低语,“爷,院子里只有东厂的人。”
闻言,李珏挑了一下眉眼,瞧着跟在身后,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的苏幕,这么谨小慎微之人,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苏千户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李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走的时候,记得来跟本王知会一声,本王有些东西,要让你带回宫里。”
苏幕喉间微动,躬身行礼,“是!”
送走了李珏,年修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只是他颇为不解,爷明知道禹城是睿王的地盘,为何还要一头撞进来。
退回到院子里,苏幕长长吐出一口气。
“爷?”年修担虑的望着她,“睿王殿下,似对您甚是不悦。”
苏幕当然知道,“我没说实话,他自然不高兴。眼下这种状况,东厂只能牢牢的站在皇上这边,绝对不能倾向于任何皇子,否则会惹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