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见她如此坚持,在心软之前又提了一个意见,“我喊护士来帮你。”说着就要转身。
沈知月及时拉住他,“我就要你帮我剪。”
“沈知月,你是小驴吗这么倔。”文字很是嘲讽,但语气却是十分的宠溺。
沈知月也不反驳,点点头,欣然接受这个小评价。
十分钟后,陆厌找来一把剪刀和一个圆形的镜子。
天是暗蓝的,没有一点云,那个月牙般的月亮清亮而温柔,把一些柔光借给坐在窗前对着镜子发呆的女人和双手不断忙碌的男人。
陆厌右手手掌包着纱布,五只手指才露尖尖角,所以他只能用左手拿剪刀,右手则是小心翼翼地撩起沈知月的头发。
磕磕绊绊了五分钟,地上就落满了打结干枯的秀发,沈知月睁眼打量起镜子里头发刚刚齐肩的自己,仿佛见到了十年前,竞赛完匆忙跑到酒店找陆厌的自己。
她透过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瘦削的脸庞看,陆厌愣住,垂下眼眸问,“很难看?”
沈知月笑笑,“能看。”
许是两人都想起了过往,心照不宣的放声笑起来。
陆厌侧身站到沈知月面前,薄薄的唇自然的放着,眉毛斜斜飞入鬓角几缕乌发中,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弯腰,伸手轻抚沈知月的脸蛋,银戒指触碰到滑腻的肌肤的一刹那,沈知月彻底红了脸,她大着胆子迎着他眼眸,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儿太冷了,等回家了我再给你洗头好不好?”他淡声,像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