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佳幸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的眼尾似乎染着淡淡的红。
开心、落寞、哀伤。
这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的让人看不懂。
温意安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是什么导致的。
想开口安慰,却不知怎样措辞。
男人低头带上眼镜,金丝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禁欲又疏淡。
那些莫名的情绪也随着复而抬头的动作消失不见。
这个造型让温意安忽的想起一个词。
斯文败类。
“这次要和太太说晚安了。”
周屹承主动开口,凝着欲言又止的小妻子,眼底缱绻着散不开的温柔。
他轻声道:“晚安,老婆。”
这次好像不再落东西了,主卧的门彻底安静下来。
但有人的心安静不了。
直到天破晓,微微的亮光从窗帘缝隙逃窜进来时,大床上的人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前她在想。
到底是因为认床睡不着,还是因为周屹承那声字音娓娓的“老婆。”
——
第二天早上温意安打着哈欠下楼,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她强撑着睁眼走完楼梯,下到最下面一层台阶时眼皮重重合上,大脑重新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