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生辰恰逢在从雍州回上云京的路上,一路上萧霁埋伏了无数刺客,他自然无心思去过什么生辰。
萧濯倒是趁他睡着时,偷偷往他怀里藏了一对孩童的木雕,那时他不知这雕的是年少的他与萧濯,又带着满腔恨意,只觉厌烦,转手便不知扔去了何处。
见他沉默不语,苟询又劝,“这两年朝中屡次遭逢大变,也该办场宴会缓和朝中气氛。”
“那便让他们看着办罢。”江照雪不太在意,“莫弄得风头太过。”
“那是自然。”苟询笑道。
江照雪转头坐回桌案旁,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眼睛望着萧荣,“继续识字。”
……
生辰当日,江照雪如往常般起身,刚洗漱完,江照壁便端着碗长寿面从殿外走进来,笑着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从小到大,你每碗长寿面都是阿姐做的,去年没吃到,今年可得多吃些才能补回来。”
“嗯。”江照雪低低应了声,諵枫执筷不紧不慢吃起来。
江照壁环顾四周,问:“那个小太子呢?”
“阿姐找他有事么?”江照雪咬断面条,疑惑抬头。
“唉唉唉,你怎么咬断了?长寿面不能断的呀!”江照壁瞪圆了眼睛,懊恼道,“早知道我该等你吃完再问的。”
“阿姐还和幼时一样幼稚。”江照雪摇摇头。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江照壁不知想到什么,神色颇为复杂,“若一点都不迷信,你又为何会把萧濯托付给一个道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