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他疑惑道。
“不。”江照雪瞥了眼桌上尚且冒着热气的骨头汤,“是狗叫。”
下一瞬,又变成了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正是那位将江照雪绑来的大汉,喘着大气,用北蛮语不知与祝青云说了什么,后者神色沉下,看了江照雪一眼,转身匆匆离开,又在耳室出口停下,吩咐两侧守卫,“看住此处,一只老鼠都不可放进去。”
守卫点头,待祝青云离开,便要合上耳室的石门,却又在最后一丝缝隙即即将闭合时,被一杆银枪卡住。
“唉,诸位陛下在天之灵,微臣实在无可奈何,才闯入皇陵救人,要怪就怪你们当初非要留北蛮一口气,可不是臣的错。”
话落,只见那银枪一挑,石门轰然破开。
云有行一枪横扫门外守卫,抬手挥了挥空中的尘埃,探头进来,直到瞧见江照雪全须全尾,脸色尚可,方才松了口气。
“应该不算来晚罢?”他挑眉道,走进来瞥了眼石桌上的膳食,忍不住咂舌,“我这一天一夜,可是连口馒头都咽不下,你这已经上了十全大补汤了?”
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江照雪随手抓过云有行窄口衣袖一角,往祝青云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就你一人?”他边走边问。
“自然不是,这皇陵的路,比宫里还复杂,若非阿柴,我们要寻到此处,怕是还得花上数日。”云有行左右环顾,时刻警惕着,“萧濯那厮,若非我拦着,他便要将北蛮王送过来了。”
“唉,平时看着挺阴险一个人,怎么你一走,他脑子被狗啃了似的。”
江照雪眼睫半垂,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走到一处岔路口,停下脚步。
“我怎么觉着越走越冷清了?”云有行抖了抖脑袋,叹气,“你说说这些陛下,设些机关迷宫防贼都能理解,怎么连自己人都防着?”
“就不能设个滴血验亲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