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这不公平。”

江照雪盯着他燥郁的眉眼,想起前世,萧濯亦是这般明里暗里让他远离太子,远离镇远侯府。

随后没多久,便传来太子造反伏诛于太庙的消息。

领旨去太庙的人,就是萧濯。

后来萧濯回来,还委屈地抱着他哭诉,与他道歉,说没能保下镇远侯府与云有行。

那时他还以为,云有行能在谋反中活下来,远离京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如今看来,或许是卖官之事与镇远侯也多少有些干系,萧濯将此事捅破,云有行一旦得知真相,定会觉得此生无脸再见挚友,故而哪怕后来江照雪逼萧濯下了特赦的圣旨,云有行都不肯回京。

这一切只是猜测,是与不是,他要亲自去问萧觉。

百姓人人赞叹的仁善太子,背地里又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相识这么多年,江照雪虽不愿与萧觉推心置腹,却也算是在东宫耳濡目染长大。

“你的事,日后再提。”

江照雪说完,唤来十七,匆匆离开相国寺,往一处静谧的别苑赶去。

这里是萧觉在宫外的别苑。

他刚到府门口,便有侍从在前领路,“大人,殿下知道您会来,已等候多时。”

抬脚跨过门槛,江照雪一抬眼,便瞧见萧觉一身轻裘缓带,动作不疾不徐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