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獒犬虽被萧濯驯服,不会见人就咬,但连狗绳都没有,谁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倒霉。

但江照雪一声令下,众人硬着头皮也要上。

江照雪并不想与萧濯独处,怕自己藏不住杀气,转身欲走,却听无杳一声惊呼,“大人!”

回头,只见阿柴不知何时从萧濯手下跑了出来,犬齿叼着他的衣袖,尾巴兴奋摇晃。

江照雪蹙起眉头,拽了拽袖子,没拽出来。

与萧濯有关的一切,都让人厌烦。

“阿柴,回来。”萧濯盯着江照雪被咬住的衣袖一角,脸色微沉。

阿柴仍旧没松口,尾巴甩在江照雪身上。

他回头,讥诮扯唇:“不听话的狗,殿下还是用绳子拴住比较好。”

“早听闻相府规矩繁杂,连条狗都要束手束脚。”萧濯坐起身,挑眉,“今日一见,不外如是。”

“家养的狗套上狗绳,是为了告诉旁人它已有主。”江照雪冷冷道,“只有没人要的野狗,人嫌狗憎,还以自由安慰自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他眼中的讥讽凉薄毫不遮掩。

萧濯豁然起身,大步走近,在无杳的惊呼声里攥住江照雪的手臂,将人压在梁柱上。

江照雪吃痛拧眉,挣脱不开男人如铁钳般的手,冷冷吐出两个字,“放手。”

“你敢骂我是野狗?”萧濯浑身戾气就连叼住青年衣摆的獒犬都往后缩了缩,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上一个骂我是疯狗的人,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江照雪,谁给你的胆子?”

江照雪偏头躲开炙热的鼻息,“臣不过就事论事说狗,殿下若非要往自己身上想些莫须有的事,臣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