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泛起的笑意,就在一瞬间骤然熄灭。

没有悲伤,也没有哭泣,整个人显得很镇静,在月光下显现出惨白的颜色。

胳膊支着膝盖,将头靠在手上,简。爱开始思考了,信件里的一桩桩一件件就摆在她的眼前,不容辩驳。

她应该为找到父亲那边仅存的亲人而高兴,特别是他们不像里德太太那样刻薄,也不像约翰表哥那样骄奢淫逸。但是,关于罗切斯特先生的那部分彻底将她的喜悦打碎了,就像碎裂的镜子,再怎么拼也拼不回原样。

当她在那个狭窄的房间,替罗切斯特先生卸下吉普赛人的伪装的时候,简。爱就明白了那位先生正用英格拉姆小姐试探着她的感情。

万幸一切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至于梅森,对了,简。爱骤然想起那位从西印度群岛来的梅森先生。

为什么他一定要去格蕾丝。普尔守着的那间阁楼呢?

如今,答案就显而易见了,罗切斯特先生疯掉的妻子伯莎。安托万内特。梅森就住在那里,而梅森先生就是她的兄弟。

眼见为实,简。爱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朋友,而是打算去确认一下。她沿着罗切斯特先生带她走过的路来到了阁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