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咆哮声,格蕾丝。普尔似乎依旧尽职尽责地守在上锁的木门前,简。爱的嗓子和手都颤抖着,握紧了拳头。
阁楼上的疯女人就在眼前,容不得辩驳。
简。爱呆愣了几秒,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闩上门,免得别人闯进来。
她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心里在回答:“离开桑菲尔德,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去!”
一旦做下了决定,简。爱向来行动迅速。她飞快地写了一封辞职信放在桌子上,将行李都收捡好,用皮条将行李箱捆得结结实实。
她正打算轻手轻脚地穿过地毯,悄悄地离开房间,一只手谨慎地敲响了房门。
“爱小姐,你还好吗?”意料之中的那个声音问道,是罗切斯特先生。
简。爱不想打草惊蛇,十分冷静地回答:“我今天走了太多路了,整个人都累得糊涂了,已经休息了,先生。”她说着,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
然后,就听见罗切斯特先生的脚步渐渐走远了。
她在黑暗里坐了大概有三个小时,然后趁着所有人都睡着的功夫,偷偷从桑菲尔德溜了出去。
简。爱沿着田野、篱笆还有乡间小道走着,直到太阳升起,她才走到米尔科特。
拎着箱子走三英里的路程可不算轻松,她不得不靠着路边的橡树休息一下。
突然,一辆公共马车朝着她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