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华章读懂他眼中的精疲力尽,他走过来,拍了拍应华年单薄的肩膀,说:“你要是想认回她也不是不行,等妈......”
应华年突然拂开他的手,面露罕见的薄怒,他粗喘一口气:“我认回她?我凭什么能认回她?哥你和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算她回到应家,你们会像对待嘉涵那样对待她吗?”
不会。
真的不会。
应华章让了手,默不作声。而应华年在他欲言又止的沉默里闭了闭眼:“哥,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替我看护那个孩子吗?”
他没得到预想中的回答,或者说,得不到回答才是常态。应华年忽然心力交瘁地倒在床上,朝应华章有力没气地挥了一下手:“算了,说这些没有意义。哥你去忙吧,我想睡会儿,累了。”
应华章“嗯”了声,他淡淡留下句“晚点再来看你”。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晚,足足晚了一辈子。
应华年死在这日傍晚后的两个月。
他不堪忍受,不堪折磨。家里人找进来时,已经发僵的手指紧攥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个半大的小姑娘,懵圆干净的一双眼,和经年后的初弦一模一样,也和眼前的初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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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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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寒风由远及近,像不轻不重的悲叹和哭吟。
应华章收了随她看过去的目光,手指垂拢握一盒灰金色香烟,神色淡漠地问:“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