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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润赢了把大的,咬着烟过来,贺清越踩着他据说是限量签名版的球鞋,不让他靠近。
程润睨了他半晌,在他不动如山的眼神威胁下摘了烟,阴阳怪气地笑起来:“真是......就你规矩多。”
他偏要往贺清越身边挤,烟蒂灭在一个高脚杯里,仍有一丝火星,程润眼也不眨地往里浇了半杯酒。
“小初妹妹,我和老贺认识,没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年,我抽烟还是他带出来的,现在倒好,说戒就戒。”
开玩笑的口吻,语气里没有针对她的责备。
初弦了然,乖乖地笑:“程老板也少抽些,对身体不好。”
贺清越的肘弯不动声色地击上他后腰,程润猛然呛了一大口酒。
手忙脚乱地抽了好几张隐有木质香的纸巾抵在唇边,程润狠狠剜了眼不动声色的始作俑者,对方挑衅似地勾了勾眉梢。
有家属管就很了不起啊。
程润腹诽,洇湿纸巾团成团,抛入角落的置物框,对初弦笑道:“今天是有点意外了。妹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吧?咱们这都是大老爷们,玩起来也不大顾得上,要不你先送老贺回去?他这喝了酒估计想睡。”
他们说话的时候,贺清越手臂就搭在靠椅上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长发。
蓬松盈软的发质,他绕在指根,抵近了轻闻。
怪了,这儿分明有那么多牛鬼蛇神的味道,她却干干净净,不染俗世尘埃。
长身一起,顺手牵过她手腕,不费力地提到自己身侧。
眼神懒得分过去,只含糊给程润丢了句“走了”。
初弦三步一回头,手里还抓着没喝完的牛奶罐,幅度很小地冲他挥手:“拜拜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