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朦胧的灯火里,她被这一声,显得陌生不足、亲密有余的“小初老师”喊得面色潮热。
贺清越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耳尖,心想,他再多逗一句,小姑娘就要煮熟了。
她那一份童趣,很鲜活,很生动。
很招人喜欢。
尤其招他。
初弦向来面皮薄,三两句话就红成熟到亟待采摘的嫩桃,偏偏这次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以一种斩钉截铁的情绪和语气看贺清越。
“那你要听老......”卡壳一下,初弦灵机一动,无缝切换法语:“听老师的话。”
气直了,理就跟着壮了。
贺清越后倾,平宽肩角陷入沙发,他单手撑着额头,指间溜下墨黑柔软的发。
他忍笑,肩膀颤抖,显而易见的辛苦。
程润抱着自己的宝贝保温杯,狠狠一拍大腿,爆发出惊人的哈哈大笑。
初弦用力闭了下眼,恨不得原地开天窗,瞬间变成蝴蝶飞走。
“哎老贺。”
程润重重捶两下贺清越的肩膀,大有一种“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幸灾乐祸。
“终于有人治你了。”
贺清越嫌恶地排开他作乱的手。
“妹妹性格很好嘛。”程润懒得搭理他,一言一语地和初弦聊开:“我听贺清越说,你也是南大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