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小巧的鼻尖通红。
“没有爸爸,妈妈也没了。”
“哦......”
拥有好听嗓音的年轻男人似乎顿了顿,梦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抬起泪眼朦胧的眼。
他笑了笑,把自己的银杏袖扣摘下来,亮晶晶的小玩意儿,很快抓住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那你以后只有我了。”
声音的主人低头,映入她眼帘的人分明是贺清越。
初弦被骇了一跳,竟直接从混沌梦境里挣脱出来。
她还沉浸在那场堪称荒唐不羁的大梦里,心跳很快。
湿软眼睫好似哭过,贺清越放下处理邮件的平板,怔了下。
他只揿了另半边的阅读灯,怕影响她睡眠,灯光调得很暗。
她直起身,亭亭袅袅地坐在昏昧不清的阴影里,只剩一双眼,满是深浓委屈的控诉。
贺清越被她盯得莫名,征询地问:“是我吵到你了?”
他一出声,她才彻底与梦境割裂。
初弦缓缓摇头,手指摁了摁沁了淡淡嫣红的眼尾。
抬起来的动作很沉,她放下手,愕然地看着腕间不属于她的手表。
贺清越目光不闪不躲,不觉得趁人睡梦强行送礼是什么不君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