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咬的人不是初弦,但她依旧十年怕井绳。
钟立谦见她神色莫测,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俊朗面上浮现急色:“实在对不起,初弦,下次、下次我一定空出时间约你。”
初弦轻怔,回神,笑着摇头,手指点点风炉:“没事儿,我闻着这香,觉得像冷雪的味道。”
末了,语气三分喟叹,纤浓眼睫落着飞檐桥顶檀红色的琉璃瓦,唇边笑意却淡了下。
她垂下眼,手边茶一动未动。
话音轻的不知道说给谁听。
“可今日明明是那样好的天气。”
初弦和钟立谦的相交一直不咸不淡,多数时候他在说,她在听,间或给予一两句点评:“那真的是......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说的是医闹。
大概就是等着女孩子这句话,钟立谦唇角捺不住笑意,认真地点头:“放心吧。”
话题从这儿开始才算正式活络。
几例精致早点,她吃得不多,半口半口,吃东西的模样很乖巧。
若好吃,眉眼舒朗,蕴出笑意。
若不合口,则是转了筷尖,再不碰。
手边倒扣的黑色手机又震动。
钟立谦有意看不见,初弦却点破他。笑着歪了歪头:“肯定是急事,别耽搁了。”
女孩善解人意,钟立谦再不想破坏美好氛围,也不得不破坏了。
他握着手机,应了三两句,神色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