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嘱托的一个小姑娘,让我看顾一二。”
不轻不重的解释,程润信个鬼。
“贺老板,您真以为您是个东游西荡的富贵闲人?看顾一个小姑娘,这么拙劣的借口亏你说得出口。”
贺清越觉得他好笑,手指纡尊降贵点在他手背,将程润的手撂开。
他不欲把事情全盘托出,挑拣重点:“她是应老爷子身边的人。”
程润吸了口气,摸烟,眼神征询贺清越,对方无动于衷,那点猩红只燃在自己指尖。
想起小寒那晚,程润倒是来了兴致。
应老爷子必不多说,南城上一辈有头有脸的人物,饶是程家这种底气深厚的大家族,往年也要恭恭敬敬请一声应老爷子赏面儿。
细烟抵着鎏金烟灰缸,抖下半截泥金般的灰烬,程润玩味:“应老爷子自己不护,反而让你护?”
这话说出来真够莫名其妙,程润摇头,哂笑一声:“老贺,别是存了什么风月心思吧。”
贺清越瞥他一眼,既没反驳,也没承认。
这下换程润惊了:“还真是?”
应老爷子的意思,贺清越不可能不明白,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不可能不明白。
若不然,也不会那样快就从“小叔叔”到“贺先生”,如此泾渭分明的改口。
程润自己品了半刻,也不知搭错哪根关窍,抬手喊值班经理过来,问刚刚进西厅那女孩跟谁坐一桌。
贺清越这尊大佛奉欠字词,程润一点即通,鞍前马后。
好奇是真占了上风。
自在居从无打探客人隐私的先例,头一次开门红,献给贺清越。
“听描述,那姑娘的男朋友?”
贺清越是在这句话尾音落下之前抬了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