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越不多说,收了线。
他端起咖啡,浅抿半口。
看来是有人拦下了至关重要的那一段。
无需怀疑,定是应老爷子的手笔。
这种事情若宣扬开,对应家百害而无一利。
想了想,退回资料第一页。
个人简历似的,右上角摆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证件照。
应该是她的本科毕业照,和几个小时前,在终南别馆沉默的她,某部分微妙重叠。
眉心随着情绪细微攒起,贺清越那样的出身,眼高于顶,看见的从来是人世风光。
像她这种在底层挣扎求生的小姑娘,偶有在几个相交一般的小开身边见过,却不识得。
那样的女孩干净单纯,手指头漏一点儿,她们便欢欢欣欣地凑上来,好似能长久。
女学生,贺清越从来不碰。
叫她们见识过浮华名利,身上那股子不谙世事便淡了。
可今夜,一破戒,再破戒。
若说样貌,确实拔尖;她这姿容,放在光鲜亮丽的娱乐圈,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若论心机,有退避,无亲近,更遑论那些手段复杂的欲迎还拒。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风雪中望过来那一眼,多软,多勾。
缠缠绕绕,牵丝攀藤。
贺清越拿过遥控器,遥控焰火余烬般的遮光窗帘。
全景落地玻璃的设计,郁深松林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