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护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姑娘罢了。

贺清越从容收了落在全景环窗的视线,修长指骨在杯壁一撞,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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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初弦折回来时,两人已经南城的动荡换届谈了好一会儿。

三两句言词,勾勒出难以言明的惊心动魄。

初弦双手捧着茶饼,这一饼,是几年前在瑞士拍回来的青饼普洱,一筒七饼,超一千五百万的天价。

这样贵重的礼物,她不敢随意处置,问终南别馆的工作人员拿了最上档次的包装,并佐以名贵伴手礼。

单说这装着茶饼的盒子,也是件晚清的收藏品。

初弦万分小心地将茶饼放置于博古架,木与木两两相接,竟没发出任何一点儿声响。

两个人的话题恰到好处地停了一会儿。

初弦并不在意,将冷透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一壶茶。

她总这样,寡言少语,有时甚至可以用木讷来形容。

应老爷子觑了眼贺清越,他的视线正巧落在初弦指尖......亦或是在看她手指触碰过的暗纹锦鲤银杯盏。

老人家不知想了些什么,出言道:“初弦啊,别忙了。”

她的手一顿,一截清瘦冷白的腕骨滞在半空,旋即稳稳当当地收了回来。

贺清越跟着收回自己视线,形散意懒地靠着软红锦缎枕,质地精良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腕侧线条如尚未出鞘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