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工作之后车边等待的人,我给他在卧室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我们本该这样相爱。
也许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我卸下了过往的自保与戒备,觉得在他们这里,一切的爱都会得到理解与尊重,一切伤痕都应当被疗愈和亲吻。
“就是这样,那个毁灭的人格在催眠里向我展示他的忠诚,”我捧着手里的杯子,手掌被烤热,“这是他的陷阱,他希望我对他完全地信任……我应该相信他吗?”
对面的人带着温和的笑容,坐在他旁边的金毛也歪着脑袋看我,不太明白似的,表情懵懂,见我看向它,又朝我热情地笑起来。
白深还没说话,肖枭倒是先开了口,感叹道:“好复杂,听不懂了。”
“你的意思是,”白深把我的话捋了一遍,“林沉岩在引诱你做他想让你做的事情,因为他能感知到你和林渡舟的所有相处过程,所以很多事情,你不能再和林渡舟商量。而现在,为了不被林沉岩发觉,并且从他那里得知更多的信息,你要不要假意相信林沉岩?”
金发碧眼的混血路浔开了口,“这回我听懂了。”
肖枭说:“我也懂了,这是碟中谍。”
路浔:“对,你表面做林沉岩的卧底,实际上是林渡舟的卧底。”
我看他们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忍俊不禁,一天的丧气在此时殆尽。我看向白深,恳切道:“我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