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粲然道:“你比我认识的东北人还会聊天。”

“你别打岔,”肖枭吊儿郎当的气质,和他热心疏导情感问题的模样实在太过违和,“当时是你提的分手?要不他也不能颓丧这么久,电视上永远那副性冷淡的死样子。”

我汗颜,有些赧然,“没有,是他提的。”

肖枭听完立马炸毛,就差一蹦三尺高,“那他还像被甩了似的!这回你提分手,来一个措手不及,让他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不然给他养刁了,好人全让他给做……”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想起什么似的。

我径直戳穿,“怎么,你也干过这种事?”

肖枭心虚没接话,向前一指,白深站在院门口等待,我同他问了好,一进门,看见院中还有两只大金毛。

什么日子,捅了金毛窝了。

“是一窝的,”白深倒了茶,向我解释,抬手捉了一只最温顺的过来,“它们都是这只狗的孩子,隔壁院子已经繁衍好几代,它都当爷爷了。下回生了新的,你要是想要也可以来领养一只。”

肖枭大大咧咧地端起水一饮而尽,把我那点儿破事全给抖搂干净,“他说他和林医生是一对儿,感情破裂了,向你取经来了。”

先前开车的李恪说他去做夜宵,白深叫里面的人来迎客。正堂里走出那个金发碧眼的混血,手边还牵着个小女孩。

一院子的其乐融融,划开了空气中游走的凉风。他们手上的戒指都定了各自的终身。我想,要是当年我和林渡舟没有分开的话,现在应该也是过着这样平凡而细水长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