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行囊是收拾还是不收?
阮言文走出膳厅,招来李芜,知道阮义舟一气之下去了书房,便不做耽搁径直跟上。
书房的门紧闭不开,阮言文顿了一下,才抬手敲了敲门榧。
“叩叩”两声响起。
里头人约莫知道是他,嗓音里还带着怒气,吼道“滚进来!”
阮义舟待他这个儿子,不似待阮瑶清温情,女儿娇娇他舍不得打亦舍不得骂,说话都要温声细语,对他,脾气暴躁便是不能止的。
果然,刚推门进来,就瞧见他气的铁青的脸。
阮言文叹了口气,喊了声“爹。”
他猛地敲了下案牍,一双锐利眼睛似喷了火,甩了甩手道“你别叫我爹,你如今都当的了我的主了不是。”
阮言文抿唇,知道他这次是气大了,也没敢跟他顶着来,走到茶几上旁沏了杯绿罗春递送到他跟前“喝杯茶,消消气,总要听听儿子理由不是,等我说清楚了,你在看说的对不对,到时你再要打骂,儿子都受得,可行?”
阮义舟将茶盏一放,茶水顺着延边溅了出来,似他现在压制不住的脾气,哼了一声。
“没个像样的缘由!你便自去军营领二十丈去!”
他点头笑着应了声“是”。
阮言文抬眸看向不理睬的父亲,轻声道“昨儿出门,阿茗遇着了太子殿下。”
阮义舟闻言一怔,神色微变,眉头紧紧锁住,抬头看向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