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内心早就怀疑了,不然你今天不会来见我。”
瞿白语气平静,似乎答案早就心中:“我也一样,我不会允许自己在这里养一只狼。”
裴遇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条鱼忽然跃出水面溅起水花,他神志归拢:“所以你想要什么?”
瞿白松了口气,他示意裴遇坐下来聊聊。
两人坐下的时候,阿德忽然拿着防蚊喷雾在瞿白周围喷了一圈。
裴遇有些诧异。
阿德干完了这一切,跟个柱子似的立在了一旁,还一本正经地对瞿白说了一句:“你身上有伤,蚊子身上脏。”
裴遇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在这个魁梧的男人身上看到了瞎子的影子。
剃刀对他的容忍程度也在裴遇的意料之外。
瞿白失笑一声,收回目光开了口:“裴先生,你在东兴的时间应该比我久,那么你也应该清楚,鉴于东兴的地理情况和历史遗留问题,这个地方的复杂程度超出我们的想象。”
“你想告诉我,东兴的那些贩毒势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铲除的。”
“对。”
瞿白手里摩挲着一颗荔枝糖:“即便你我,即便顾己和那位宋警官联起手来,甚至再加上警方的大力支持,要把东兴弄得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番话让人很不高兴,但裴遇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任何一个地方都有阴暗的蛆虫,更何况东兴这种边境小城,想要剑走偏锋的人不会永远只有那一波。
就像父亲说的一样:“儿子啊,想发偏财的人就跟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地往出来冒,所以靠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一群人都是没办法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