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镂好整以暇等着。
他知道,曹寿会答应的。
现在的谢敛,于曹寿已经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反倒是交不上拖欠的赋税,朝廷怪罪下来,苦的还是岭南的百姓。
曹寿这个节度使,对百姓还是上心的。
死谢敛一个,造福岭南千千万万的百姓,曹寿应当知道怎么选。
忽然,门被推开一条缝。
长随急匆匆地走进来,径直到曹寿耳边,说了几句话。
何镂眼见着曹寿脸色一变,险些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还不等他思考出结果,曹寿已经是喜上眉梢,笑得见眉不见眼。
“不必了。”曹寿说。
何镂一愣。
不必了?
为什么不必了?
曹寿搁下手里的茶盏,把茶叶罐子往回捞了捞,肃容说道:“新政还要含之帮我的忙,他也没什么可查的。何大人若是要查,不妨从本官开始查得好。”
何镂皱起眉,紧紧盯着曹寿。
然而曹寿态度坦然,反倒是有些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
何镂还要说话。
曹寿径直打断他,说道:“反倒是何大人,领着监察的职,却结党营私……若是本官参你一笔,也不知道赵掌印的面子过不过得去。”
“胡言乱语!”何镂气结。
曹寿却只是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