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先生太小看鵲阁了。”扁音平静看他,指尖现出一枚银针刺入手执明烛中,烛火颜色稍变,密室内气味却不曾有变化。
她却是不敢小看司空岁的,司空岁能以重伤之躯,伤墨何陈炎,一剑劈毁观星楼,再行刺长孙曜,着实算得上是个怪物。
司空岁目光骤沉,猛地起身冷向扁音,至前两步脚下蓦地一软,半跪下,身上的力在一瞬被抽离。
扁音执烛至司空岁身前蹲坐下,她将明烛置于两人之间,覆住司空岁手腕,柔和淡声道:“请见谅,太子殿下不是喜欢等待的人,我不得不直接些。”
司空岁动弹不得,甚至连冷个脸都做不到。
扁音敛眸松开司空岁,复又执起司空岁另一只手,片刻后,卷起司空岁袖袍,目及司空岁臂上两枚银针,手下用力一按,迫使银针出体些许,随后将两枚银针抽离。
“他们给的太多了,我回头会提醒一下他们。”扁音将银针掷落,却也没有心思搜寻密室,司空岁是否还藏有其他银针。
处理罢银针,扁音这方才真切摸到司空岁脉搏,司空岁眉间慢慢蹙起。
扁音指尖再现一枚银针刺入明烛,劝道:“不要反抗,如果你拒绝,我会用更多的药,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她稍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虽然也不至于伤你,但总归来说,会更痛苦。”
“你受了很重的伤。”
她探究看他,指尖蓦地一收,复又落于司空岁另一臂,良久后,神色不明道:“竟然有两只。”
司空岁身子一沉,往前两分,赤眸向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