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涤尘彻底离开,身后的鹅黄抚着胸口道:“陛下如此急切,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摇摇头,我一向是看不透、猜不透他。
到了阮言一处,他却不在。
平日里都是他去东明殿见我,我一直很少来此处。就算是来,也只谈事情,很少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布置摆设。
今日阮言一不在,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这才细细打量起整个房间的布局来。
打眼一看,这一点都不似在宫中,倒像是世外隐居的隐士的处所。陈设简约却不简单,即便是室内也一物一景颇有雅趣。富丽堂皇的格式摆件装裱都被撤走,只有桌上摊开摆放着两本书。
我走到跟前随意拿起一本翻看了几页,书里的内容晦涩难懂,于是悻悻又放下。不过旁边燃着的香炉里的香倒是清新好闻,带着些墨的香味,又全然不似墨味。等我凑近了去闻,又闻不出究竟是什么味道了。
“在闻什么呢?”阮言一的声音响起。
此时我正专注在这香上,他突然出声将我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打翻香炉。
我强作镇定:“你这香味道清新独特,是如何制法,也教教我。”
岂料他早就将我的窘境尽收眼底,略微摇头笑道:“不过就是你从前制的安神香,我自己添了两味香料在里面。你若是喜欢,稍后我将香方写与你。”
我笑道:“感激不尽。”
他走到桌案后开始研墨:“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想到登临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