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一碗药喝完,沈涤尘放下碗替张念在后背又加了一个靠枕,此时他方才把目光转向我和徐时笙。
沈涤尘向一旁的黄门令使了一个眼神,黄门令会意离开,不多时举着一个托盘回到殿中,托盘上是一只软枕。沈涤尘起身接过软枕,扔到我和徐时笙脚下,一阵灰尘从软枕中扬起。徐时笙慌忙地避开,我不明就里,弯腰去查看。
陇客一把把我拉开,沈涤尘问徐时笙:“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时我明白过来,这枕中的八成就是铜锈的粉末,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
徐时笙一楞,突然大笑:“哈哈哈,陛下是一早就怀疑我了,还是不准备查了,想要舍弃掉我?”
沈涤尘不语。
徐时笙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她不再是之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用眼睛斜睨着沈涤尘,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我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徐时笙道:“没错,是我。是我想要用这一石二鸟之计除掉张氏和李氏。我为何不能是皇后?我们徐家为何不能有皇后?”
此话一出,殿上的人尽数觉得这徐时笙怕是已经疯了,竟然开始攀扯家族。酥眉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对着沈涤尘连连磕头:“陛下!娘娘是太爱您了!娘娘只是妒忌心作祟!”
“妒忌?”徐时笙指着酥眉,“我不妒忌!从不!”
她把手指向沈涤尘:“我从未爱过你!从未!你啊你,你看看你。哈哈哈。陛下,你身边的女人,哪个爱过你?她李敬之爱过你吗?”徐时笙双手一摊,“没有吧!还有豆儿,豆儿爱过你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