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错愕,“您不知道吗?”
开车的大华叔都很惊讶,先生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经常看他吃各种止疼药。虽然一直说自己不疼,能忍。但都吃止疼药了,谁不知道他是嘴硬。
但整个神阙的人都知道,没道理沈确不清楚啊。
沈确觉得荒唐,绝望地垮了肩膀。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储非殁一直瞒着他,在他面前都是没病没痛的健康模样,他甚至从没见过储非殁咳嗽…
不对,有一次。
储非殁给他送围巾的时候,短促咳了一声,当时他还以为是着凉了,也没在意。
沈确懊恼万分。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一点。
储非殁可真能忍,也是真会演。
虽然各有各的忙碌,但见面视频通话的时间也不少,他居然连咳嗽都能忍住。
沈确眼神发直,“我每次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都说没事。”
乔妈心里不好受,“先生他,一直都是这样,从不和人说自己,病了也不麻烦我们。”
其实在这一点上,沈确是能理解储非殁的。
从来没依靠过别人的人,没能从家人身上感受过温暖的人,都是敏感独立的。
从渴望到麻木,最后到习惯性自己扛。
正因感同身受,才更觉得心疼。
车辆划过缓缓落下来的夜幕,往山路上开。路旁两侧的树林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恶鬼,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