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上山。”沈确丢下书包,双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麻了。
他跌跌撞撞几步,在乔妈搭把手扶着后上了车。
开车的人还是大华叔。
“如果进不去,您也别太着急,切记不能硬闯,那里的人没什么法律观念。”
一辈子在山上,思想都是迂腐的,在他们眼里,王爷就是最大的人,是普天之下最有权势地位的帝王。
别说是挥棒赶人,哪怕是让他们杀人都敢。
沈确恍惚颔首,“我知道的。”
见沈确这么神思不属的模样,乔妈也挺难过的。
现在的沈确和十来岁时很像,或者说比以前更好了。所以乔妈和家里家佣,都在跟沈确短暂相处过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爱笑的小孩儿。
懂事有礼貌,对他们任何人都笑脸相迎。
真搞不明白,从前那两年怎么会趾高气昂让人讨厌,不过总归是现在变好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乔妈想着话来安慰沈确,“别太担心,先生什么风浪都经历过,吉人自有天相。”
话虽如此,但沈确还是心里不安。那种鼓点急促,大雨将落的感觉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隐约觉得,或许是储非殁所说的计划开始实施了。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觉得心慌呢?
“唉。”乔妈叹了口气,“先生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咳了血,希望这次回山上只是简单叙旧吧。”
她本意只是简单的担忧和感慨,却不想迎来了沈确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说什么?”他抬手虚虚地抓住乔妈胳膊,“什么咳血?”
果然。他就说储非殁有事情瞒着他!